2011-04-08
家
家 不记得有多少次深夜回家,惟有这次感觉有所不同。 先是一楼楼道里的声控灯,在听到我的自行车落锁声后,悄无声息地亮了,竟像有意在等候。再是二楼楼道里的灯,在察觉到我轻微的脚步声后,也忠于职守地亮了,像跟一楼约好似的。只有我居住的三楼的灯,倦了般,在我的轻“咳”声中,紧跟着回过神来。 打开屋门,熟悉的灯光从卧室内流泻过来。不用看,我知道这是妻子睡前习惯性留给我的回家的灯光——这床头的台灯,几乎每晚都在忠诚地履行着自己的承诺,永远低眉顺眼,既考虑到如何不影响女主人睡眠,还要等待男主人回归。 回家真好,无论多晚。熟睡中的妻子女儿毫无察觉,安然酣睡。在家里,惟有在自己的家里,才会有这样踏实的梦去迎接新的一天的来临。家,我们赖以休养生息的家。每天我们从家里出发,无论离家多远,我们最终还要回到这个家。 荷马史诗中的英雄[url=*baike.baidu.*/view/65894.htm]奥德修斯[/url]长年漂泊在外,历尽磨难和诱惑,正是回家的念头支撑着他,使他克服了一切磨难,抵御了一切诱惑。最后,当[url=*baike.baidu.*/view/6689.htm]女神[/url]卡吕浦索劝他永久留在她的小岛上时,他坚辞道:“尊贵的女神,我深知我的老婆在你的光彩下只会黯然失色,你长生不老,她却注定要死。可是我仍然天天想家,想回到我的家。” |